以《2030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文化政策战略》的出台为标志，俄罗斯形成了明确的国家文化战略

　　以《2030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文化政策战略》的出台为标志，俄罗斯形成了明确的国家文化战略。本文从多方面论述了俄罗斯文化安全面临的挑战，并从俄罗斯文化复兴的理论导向和制度重建、语言文化战略、文化外交战略三个维度对俄罗斯文化战略的内容进行分析，认为出台文化战略是俄罗斯应对苏联解体的文化冲击和西方文化挑战的重要举措，而重塑国内文化环境和扩大俄罗斯文化国际影响力是俄罗斯文化战略的根本目标。

　　普京自从 2000 年接任俄罗斯总统以来，尤其是从其第二个任期开始，就把文化建设作为重建俄罗斯，恢复俄罗斯文化大国地位的重要任务来抓，在俄罗斯语言、文化、文学、艺术等所有领域拉开了重回俄罗斯文化空间的宏伟战略。尤其值得关注的是，普京还专门谈论了有关民族文化的问题，提出了诸如“统一的文化符号”“民族文化支柱”“俄罗斯全民的文化密码”等不少新的思想，把良好的文化环境视为构建当代健康社会的前提和道德取向的必要条件，使“文化环境”成为当代俄罗斯社会发展和体现社会文化精神状态的关键性话语之一。在普京的领导下，俄罗斯相继制定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文学、艺术教育、文物保护、儿童艺术学校、芭蕾舞蹈学校，以及关于艺术进修班的法律法规，以保障各项文化政策的顺利落实，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内容丰富的国家战略。在普京的大力推动之下，俄罗斯文化部等部门经过较长时间的讨论和修改，终于在 2016 年出台了《2030 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文化政策战略》（以下简称《2030 战略》），使“国家文化战略”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并确定了目标清楚、计划明确的路线图。

　　本文从俄罗斯文化安全面临的挑战出发成都闲适之风，全面论述俄罗斯文化战略的内容和具体做法成都闲适之风，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俄罗斯文化战略的启示。

　　苏联解体后的 20 多年来，俄罗斯不但经历了经济衰退、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等众多社会问题的困扰，还面临着人民信仰缺失、价值观混乱和精神萎顿等思想文化危机。同时，以美国为主的西方文化乘机不断渗透，抢占俄罗斯的文化空间，涣散俄罗斯的国志。西方导演的“Color revolution”直接导致乌克兰与俄罗斯反目成仇，在俄罗斯文化复兴的关键位置插入了致命的一刀，意在斩断俄罗斯的文化之根。俄罗斯面临严重的文化安全困境，国家定位和文化认同，已事关民族存亡。

　　被普京称为“20 世纪最严重的地缘灾难”的苏联解体，就被不少西方学者称之为是西方文化软实力胜利的成果。苏联解体后，叶利钦对于西方文化的迷信并不亚于戈尔巴乔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的领导下，俄罗斯奉行向西方“一边倒”的政策，上搞西式化改革成都闲适之风，经济上搞休克疗法，思想文化上搞去苏联化。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文化的强大攻势和国内亲西方的推波助澜下成都非遗文化传承，出现了对俄罗斯文化妖魔化的浪潮。俄罗斯国内的自由主义西方派甚至拒绝承认俄罗斯对世界历史和文化做出的巨大贡献。然而，一味对西方的妥协退让和乞求，换来的却是、经济、社会和民族危机的全面爆发，俄罗斯的国际地位急剧下降，一如普京所言：“俄罗斯正处于其数百年来最困难的一个历史时期。大概这是俄罗斯近 200-300 年来首次真正面临沦为世界二流国家、甚至是三流国家的危险”。不少俄罗斯人，甚至俄罗斯精英也不知道自己的文明和文化归属，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成都人社局官网首页、我们要“到哪里去”和“怎么去”（走什么样的道路）。

　　任何一个国家,一旦放弃了意识形态的防线,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惨重的。苏联解体使俄罗斯经济发展停滞甚至。许多俄罗斯人认为，后苏联时期的文化危机不仅表现为电视、报纸、杂志、网络等外部文化传媒的大肆涌入,更体现在国家内部道德体系、语言文化、社会价值的全盘“混乱”。其中最为严重的是核心价值观的丧失，进而威胁着和领土完整成都非遗文化传承。普京深刻地认识到，由西方主导的对苏联的妖魔化，必然造成俄罗斯历史、文化与情感基础的坍塌，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塑造俄罗斯大国形象和投射俄罗斯世界影响力方面，普京着力倡导俄罗斯的历史文化传统，突出强国理念和爱国主义精神。

　　美国同苏联的冷战较量实质是对意识形态制高点的争夺，以否定对方所信奉的意识形态来否定对方存在的合法性, 进而通过对对方精神文化空间的控制颠覆对方存在的合理性。杜鲁门政府奠定了对苏文化战的基调，此后历届美国政府都秉承了其主要原则。美国对苏文化战的内容相当广泛，诸如广播、新闻、图书、出版、影视、艺术、体育、教育、文学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广播宣传战尤具特色，其中，“”等媒体被置于东西方文化冷战的最前沿。

　　在美国政府大力支持下，“”增加了61部俄语广播，在每天24小时的广播中增加了2.5小时的俄语节目。另外，1949年12月成立的“自由欧洲电台”和1951年1月成立的“自由电台”，是美国设在欧洲的两家大型电台。1950年4月，国安会出台了专门支持“”对抗苏联干扰的NSC66号文件，建议集中专门人才来研究对策。于是在国务院组织下，一大批美国最出色的科学家参加到代号“特洛伊计划”的项目研究中。根据特洛伊项目组的建议，“”的工程师采取了诸如增加频道、一个信号两个波段、经常变换频道、使用特殊装置过滤掉干扰信号以及用贴近苏联广播频道的“拥抱”（cuddle）技术方式播放“”等。根据美国统计,到1951年4月，“”在苏联东欧地区的收听率由1950年的25%增加到50%。苏联为干扰“”，在1950年花费了1750万美元。1976年两家电台合并为“自由欧洲电台”/“自由电台公司”，总部设在慕尼黑，制作中心在纽约，这两家大型电台名义上是，实际其经费先后由中央情报局和国会资助并受美国政府控制。两家电台的俄语广播24小时不间断，每周对苏联和东欧国家播音总时数1078小时，听众达5650万人。

　　“”和“自由欧洲电台”“自由电台”对苏东剧变到底产生了多大影响，到目前为止尚难以进行量化评估。但1987年1月，戈尔巴乔夫下令苏联相继停止对BBC和“”等西方广播干扰，可视为西方文化取得的重大胜利。正如后来美国国际化广播委员会得出的结论：“苏联停止干扰西方广播，可能比戈尔巴乔夫决定从东欧撤军50万承诺更加重要。”用今天的眼光来看，文化软实力的匮乏是导致苏联输掉冷战的关键性因素，也是今天俄罗斯文化缺乏竞争力的根本所在。

　　苏联解体给俄罗斯造成的影响是深远的，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经济活动、生活之上，也体现在民族的凝聚力和国家的文化软实力上。俄罗斯面临重建本民族精神文化家园的挑战赵雷演唱《成都》。一方面，独立后的原加盟共和国纷纷搞去俄罗斯化，俄罗斯文化在后苏联空间失去了吸引力。另一方面，在俄罗斯国内，民族分离震荡久久持续，俄罗斯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衰弱。第二个严峻的挑战是各种科技文化人才的流失。伴随着苏联解体，俄罗斯科技文化人才大量流失。人才流失表现为内流和外流两个方面。内流指的是大批知识分子、特别是人文社会科学的知识分子为生计考虑转行去做小生意等，外流主要体现在俄罗斯精英大量离家出走。据不完全统计，从 1991 起，俄罗斯的科学家，包括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和高等院校的教授、副教授减少了一半多。目前在俄罗斯，只有约 40 万科研人员还在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而他们的平均年龄已达 56 岁。在欧洲和美国，有不少在苏联解体后流落海外的俄罗斯移民，其中不少世界级的著名艺术家、工程技术人员等。大量人才流失海外，直接迅速地削弱了俄罗斯的文化科技创造力，而且严重损害了俄罗斯的国家形象，挫伤了俄罗斯人民的爱国主义热情，助长了青年一代崇拜西方的心理。第三个严峻挑战是俄罗斯国家形象的重新构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综合国力和经济地位一落千丈。1997 年，美国前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在列举了俄罗斯的几个关键统计数据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的社会状况实际上是典型的中等第三世界国家水平”。严重的经济衰退不单使俄罗斯人民生活质量严重下降，而且使俄罗斯在国际社会面前失去了昔日的尊荣。

　　和世界大多数转型国家一样，俄罗斯面临着全球化的巨大挑战，特别是在文化安全领域，俄罗斯面临的挑战是独特而严峻的成都人社局官网首页。首先，在全球化背景下，俄罗斯本土文化认同感重新构建。俄罗斯文化安全问题最大的险情源于国家原有文化价值体系的坍塌，即社会主义价值观以及与之相关的信仰体系的崩溃。社会主义文化体系的骤然退位，使俄罗斯人民处于精神、思想和文化的空虚状态，而俄罗斯现有文化软实力不能满足国民在新的国际背景下日益增长的、对新文化的强烈需求。西方文化借助文化全球化的劲风，迅速侵入了后苏联的文化空间，对俄罗斯传统文化的独特性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与独立后的其他原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民族文化属性不同，俄罗斯人长期处于对本土文化认同感的迷失状态。全球化使俄罗斯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文化的遗产和西方文化在俄罗斯社会中的冲突与融汇，达到了空前剧烈的程度。俄罗斯文化身份的认同正是在这种充满矛盾的状况下进行的，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目前还在继续。其次，文化全球化与冷战思维的改头换面。冷战虽然结束了，但西方社会仍然将俄罗斯视为“后主义”“后极权主义”的国家。美国依然将俄罗斯视为自己的威胁。对美国来说，苏联的解体已经证明了冷战时期美国文化战略的有效性，因此，美国和西方国家除了运用北约东扩、欧盟东扩、“Color revolution”和货币战等各种手段打压俄罗斯以外，还运用文化战等非传统手段进一步消解俄罗斯的影响力，强化对俄罗斯国内的文化渗透。美国的步步紧逼，迫使俄罗斯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应对西方的文化攻势问题，制定出一系列新的文化政策战略。亚太地区其他国家的文化软实力不断增长，也是俄罗斯文化战略出台的重要推动因素。对于俄罗斯来说，欧美的对外文化战略是文化东进，亚洲大国的文化战略则是文化西进；两股文化潮流对进的态势，一方面促进了俄罗斯文化与其他文化之间的交流，另一方面极大地压缩了俄罗斯的文化空间,构成了对俄罗斯文化生态圈的挑战。

　　乌克兰关系到俄罗斯民族的文化归属和民族身份认同，促使俄罗斯迫不及待地制订文化战略。斯拉夫文化的发源地在乌克兰的基辅。从民族感情角度出发，俄罗斯将基辅罗斯视为东斯拉夫文明的发源地。俄罗斯与乌克兰 300 余年的共同历史让任何一个俄罗斯家都不敢轻言放弃。乌克兰人属东斯拉夫人种，但乌克兰不是东正教国家。乌克兰是一个具有双重文化身份的国家，甚至可以说这两种文化是的。长期横亘在这片土地上的是两种不同的宗教文化，不幸的是，东西乌克兰人没有在这种文化碰撞中达成谅解和宽容。在苏联解体之后，21 世纪的乌克兰在没有超级大国庇护的情况下已经不可调和，西方世界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俄罗斯无暇他顾的时候给乌克兰同俄罗斯间漫长的“历史友谊”以重重的一击，而俄罗斯在克里米亚的表现也使得西乌克兰人对于俄罗斯的容忍彻底消散了。正是由于这种深刻的文化断裂才出现了今天乌克兰的局面。乌克兰危机使俄罗斯的国家形象受到极大损害，并造成美俄关系进一步恶化，爆发“新冷战”的环境正在形成。在这场本可避免的危机中，最大的输家还是当事人自己：乌克兰和俄罗斯。当俄罗斯展现自己的“霸道”和“强权”的时候，乌克兰用以应对的同样是“战斗民族不惜牺牲、顽强不屈的斗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纵观俄罗斯文化战略的提出与发展，可知其与俄罗斯的大国意识和重新崛起之间具有密切的联系。经过 16 年的沉淀和发展，俄罗斯逐渐形成了以普京俄罗斯新思想为指导，以各时期的《文化专项规划》为具体实施路径,以《文化法》为法律保障，以“统一文化密码”为国家民族文化复兴最高理想的独特的文化复兴之路。

　　俄罗斯迫切需要新的“国家思想”。在俄罗斯独立后的最初几年里，面对所谓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文化事业几近崩溃。在俄罗斯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文化和西方文化三股潮流的交锋中,不知所措的俄罗斯人民随波逐流，年轻人更是受到西方文化中颓废文化的影响，对俄罗斯本民族的文化认同感下降到最低程度。放纵无度的生活方式在俄罗斯滋生蔓延，酗酒、吸毒、暴力犯罪、精神空虚、道德沦丧，整个民族向着文化虚无的方向滑落。当叶利钦的改革失败，科索沃战争爆发，俄罗斯陷入前所未有的国内外和经济困境时，俄罗斯再一次陷入思想危机之中。找不到国家思想，就会在发展的道路上迷失方向，俄罗斯失去了国家思想，失去了民族文化的支撑点，这是它陷入危机的重要原因。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赵雷演唱《成都》，普京的“俄罗斯新思想”应运而生了。作为俄罗斯的国家思想，和治理俄罗斯这样一个国家的理论基础，普京所倡导的“俄罗斯新思想”完全不同于学者们的理论研究，而是具有自己独到的认识和理解。普京在《千年之交的俄罗斯》一文中提出了“俄罗斯新思想”的初步设想。其后，经过不断充实完善，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思想体系，为他后来制订完整的国家文化战略奠定了理论基础。普京的“俄罗斯新思想”内容丰富，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核心价值观：

　　第一是爱国主义。普京认为，除爱国主义外，没有其他更具有凝聚力的国家思想。在第一个任期内，普京通过各种国家机器，大力宣传和倡导俄罗斯的爱国主义精神，制订出《2001-2005年俄罗斯国民爱国主义教育国家纲领》和《2006-2010年爱国主义教育纲领草案》等一系列国家文件，有计划有步骤地推行爱国主义教育。在第三任期内再次颁布新的《关于完善国家爱国主义教育政策的命令》，和其他文件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爱国主义国家思想体系。这个新型爱国主义的第一个特点就是要去意识形态化，把国家和民族摆在唯一的位置；第二个特点是突出保卫祖国的主题；第三个特点是重视树立普通人中的爱国主义典型。2016年初成都闲适之风，普京在与俄罗斯商业倡议推广“领袖俱乐部”会面时表示，俄罗斯的国家思想就是爱国主义，其他思想都不用考虑。普京特别强调：“除爱国主义之外，我们没有、也不能有任何其他的统一思想。”

　　第二是强国意识。与普京倡导的爱国主义密切关联的是强国意识，只有唤起人民对伟大俄罗斯骄傲过去的回忆、激起人民对建设未来伟大国家的向往，才能真正把人民的爱国主义热情调动起来。所以普京一再强调从地缘、经济和文化的不可分割性看，俄罗斯过去是、将来也必定是一个强大国家成都闲适之风。

　　第三是国家优先。强国意识必然要求国家拥有强大权力，国家永远处于首要的位置。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国家的权力和集体的意志优先于个体权力，这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俄罗斯民族拥有长期的威权传统和大国意识,在它的文化基因中，对强者的崇拜和对“好沙皇”的渴望根深蒂固，一直延续到现在。对于俄罗斯人民来说，国家权力不是一件要去反对的事，恰恰相反，“它是秩序的源头和保障”，是社会变革的倡导者和重要推动力。当然，普京倡导的是强有力和有效的国家，是珍视、法治、自由和平等的国家，而非极权主义国家。

　　第四是社会团结。在俄罗斯文化中，集体主义长期以来一直是它的本质特征之一，爱国主义寓于体现集体主义精神的社会团结之中。几百年来，俄罗斯文化中独特的村社制度和村社集体主义、东正教的教会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下的集体主义，已经深深地沉淀在民族文化的血脉里，构成俄罗斯国家社会团结的独特因子。

　　俄罗斯是个传统的文化大国，长期以来一直注重文化保护和传承。俄罗斯通过制定国家法律，用法律的形式把文化发展政策的实施固定下来，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效果。1992 年，俄罗斯《俄罗斯联邦文化基本法》（以下简称《文化法》）正式出台，为国家文化事业的发展奠定了法律保障基础。从 1992 年正式出台，到 2015 年最近的一次修改成都人社局官网首页，俄罗斯政府对这部《文化法》已经进行过 18 次大的修改和补充，其中仅在 2013 年，就进行了 3 次修改和补充。通过不断修改、补充和完善，《文化法》已经成为俄罗斯文化战略必不可少的国家法律支撑文件，从根本上保障了俄罗斯文化的延续与发展。《文化法》涵盖面广泛，全文 62 条款项，涉及到俄罗斯文化领域的方方面面，如各级地方政府的文化管理权限、每个公民个人的文化权利、少数民族文化的保护、文化领域的经济调控、国际文化交流、文化古迹修复、文化活动、文艺活动、图书出版、大众传媒、民俗文学、参与国际文化组织等，几乎是无所不包。《文化法》加大了对境外非政府组织的管理力度。乌克兰危机爆发之后，2015 年初俄罗斯政府明确宣布，不欢迎“美国基金会”，实际上是下了逐客令，俄方称“美国基金会”在俄境内资助反俄势力，尤其加深了乌克兰危机的恶化。由此，把俄罗斯文化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文化的博弈推向。《文化法》也有力地促进了民族文化的建设。众所周知，俄罗斯是世界上民族数量最多的国家，各民族文化作为整个国家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是需要国家政策支持的，这也是俄罗斯文化战略的重要内容。早在2004 年，俄罗斯就专门制定了《俄罗斯联邦民族文化自治法》（Закон культурной автономии РФ）。该法只有6章21条，虽然内容不多，但是充分体现了俄罗斯民族文化政策方面的特点，如强调自治和建立民族文化自治机构有效保障各小民族的权益。俄罗斯通过对各项法律的不断调整和修订，使各种文化立法在全联邦的范围内形成一个完整的法律体系，保障了各个领域文化战略政策的顺利实施。

　　法律的基础奠定之后，具体的规划就成为主要方向。把文化发展提高到国家战略的高度，不仅需要国家高层的重视，更需要地方政府的参与和积极实施。 2008 年，普京卸任总统改任总理，在这一时期，俄罗斯文化复兴战略继续发展和向前推进，其重要标志之一,就是《“俄罗斯文化（2013—2018 年度）”联邦专项规划》的制订和正式出台。这个文化专项规划是在整个国家总体发展的框架内实施的。2008 年 11 月 17 日，俄罗斯联邦政府通过了《俄罗斯联邦 2020 年前经济社会中长期发展构想》，其中明确指出,文化在人力资源形成过程中具有主导作用。如果俄罗斯不制订并立即实施积极的文化复兴战略，就可能导致一系列问题的产生。在这个思想指导下,2012 年 2 月成都人社局官网首页，俄罗斯联邦文化部、俄罗斯联邦档案局、俄罗斯联邦大众传媒与新闻出版署、“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国家文化预算机构和俄罗斯联邦国家文化机构“俄罗斯联邦国家电影基金会”共同制定和规划了这一内容丰富的文化复兴政策，并很快得到正式批准。

　　这个纲领性文件对俄罗斯未来近几年的文化发展提出了具体的目标和任务，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保持俄罗斯文化的独特性并为俄罗斯公民平等享受文化福利创造保障条件；开发并发挥每一个人的文化和精神潜能，并使之得到保障；为提升文化和艺术领域提供的服务质量及其多样性创造条件，使文化工作机构现代化；提高文化部门信息化水平；对符合保持俄罗斯学派优良传统和现代化要求的文艺教育机构体系进行现代化改革；对俄罗斯联邦各族人民的文化遗产进行调查、保护并加以宣传；塑造俄罗斯文化在国际社会中的正面形象。俄罗斯政府强调应优先解决文化领域的以下问题：培养青少年的法制意识、公民觉悟和爱国主义素养，提高其文化创新能力和艺术创造能力；发掘俄罗斯民族的创新潜力，保障社会各阶层广泛享受本国和外国文化精髓的权利；传承俄罗斯联邦文化财富和各民族优良传统，保护俄罗斯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把文化遗产作为精神和经济发展资源充分利用；维护俄罗斯文化在境外的崇高威望，深化国际文化合作。俄罗斯政府认为，没有比专项规划更适合的文化发展方式。当然，俄罗斯联邦政府部分决议可以规定出台一些发展措施，某些部委也可以制订一些单独的计划。但是，这种凌乱无序的管理方式或早或晚会对国家文化政策的统一性造成破坏成都非遗文化传承，最终导致预算资金的无效消耗，使俄罗斯联邦各地区之间的联系受到削弱，并引发文化现代化和文化产业市场经济转轨过程中更加复杂情况的出现，并最终导致俄罗斯多民族精神统一性的衰退和国家文化影响力的降低。

　　2012 年 1 月,普京在俄罗斯《独立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俄罗斯：》的文章，重新定义了俄罗斯的文化空间和精神空间，提出了“统一文化密码”（единный культурныйкод）的新课题，并将其视为俄罗斯文化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普京提出俄罗斯“统一文化密码”这一概念，强调俄罗斯文化的共同性，这种文化共同性存在于不同形式当中，它的提出保证了向每个民族提供更多的表达自己和自己创作本质的机会，这不是一种文化抑制另一种文化，而是一种文化接纳另一种文化。客观地评价，这是因为普京已经意识到俄罗斯文化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有了威胁感。“统一的文化密码”的提出，一方面，强调了俄罗斯多民族文化间的对话，文化间的相互渗透和相互充实，削弱民族间、宗教间的冲突；另一方面，为俄罗斯建立核心文化体系提供支撑，让所有俄罗斯人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和灵魂的归宿，让所有俄罗斯人知道，即使每个民族、每个人都有他的独特之处，但在俄罗斯这个大家庭中，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根。为了具体落实“统一文化密码”战略，普京亲自圈定了 100 本俄罗斯人的必读书目，在教育部的官方网站上正式发布，称之为《俄罗斯联邦各民族历史、文化、文学书籍 100本》。这 100 本作品最重要的意义是使得俄罗斯人感受到共同的文化空间、共同的文化身份。此外，通过列举出这些作品，普京也希望能够让独联体国家的人找到与俄罗斯人共有的观念和文化价值。普京非常希望他的“统一的文化密码”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而是一个具有可操作性的概念。

　　综上，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经过 16 年的沉淀和发展，俄罗斯逐渐形成了以普京俄罗斯新思想为指导，以各时期的《文化专项规划》为具体实施路径，以《文化法》为法律保障，以“统一文化密码”为国家民族文化复兴的最高理想的独特的文化复兴之路。

　　俄罗斯把民族语言的重视程度提高到国家战略高度。苏联解体造成的严重后果之一表现在对苏俄文化的否定，首先是从取消俄罗斯官方语言的地位、否定俄罗斯文化开始的赵雷演唱《成都》，继而又发展到否定俄罗斯的历史、否定卫国战争胜利的光荣历史，乃至否定俄罗斯民族统一的地步，其情形在曾经的苏联和斯拉夫文化国家内部表现得尤为突出。随着苏联解体和俄罗斯经济形势下滑，全世界掌握俄语的人数大幅减少。 2013 年，俄罗斯教科部副部长卡加诺夫表示，“在过去大约 20 年内，全世界讲俄语的人数大约减少了 1.2 亿。现在讲俄语的人数是 2.6 亿，其中大约 1.4 亿人生活在俄罗斯境内。”主要原因在于独联体国家的“去俄罗斯化”和“去俄语化”、俄罗斯人口数量的减少及俄罗斯国际形象的下降。普京担任俄罗斯总统的第二年,就充分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拯救和恢复俄罗斯语言和文化的地位。2001 年，普京总统签署了一份要求维护俄语“纯洁性”的总统令，并专门成立了“净化俄语委员会”，由柳德米拉担任负责人；2005 年,俄罗斯政府宣布正式实施《俄罗斯联邦国语法》；2006 年 12 月，普京总统亲自签署命令，宣布 2007 年为俄语年，不仅在俄罗斯国内，甚至在世界范围内开展净化俄语、巩固俄语地位、推广俄罗斯文化的一系列活动。

　　新版《2030 年前文化战略》再次强调要致力于解决国家层面出现的现实问题，并再次确定了国家战略实施的优先领域和战略重点，第一项就是“在世界范围内扩大俄罗斯文化的影响。大力推广俄语在全球传播领域的扩张,营造俄语和俄罗斯文化在国外学校和文化中心扩张的有力体制和环境；发展跨国境和跨区域的文化合作；积极驳斥西方社会抹黑俄罗斯历史、歪曲俄罗斯在世界历史中地位和作用的言论、重新修订俄罗斯历史教科书；利用俄罗斯丰富的民族文化开展多边国际合作；促进俄罗斯电影、电视剧、文学、音乐在国外的传播，推广俄罗斯具有丰富的文化传统和充满活力的现代文明国家的良好国际形象；在互联网和社交网站进行俄罗斯文化艺术的传播；推进俄罗斯文化机构与境外文化组织的合作交流。”该战略再次确定了语言作为国家战略重要组成部分的位置。从 2007 年开始，一场规模宏大的俄罗斯文化保护成都人社局官网首页、宣传、推广活动在全球的范围内展开。期间，还相应地制定出一系列其他法规，对于如何保障俄语语言在俄联邦国内，如何扩展在地区以及在全世界的有效使用，给予了特别的关注。从第一个《俄罗斯联邦 2002-2005 年 “俄语”专项规划》开始，仅联邦级别的“俄罗斯语言”专项规划就多达三项。最近新颁布不久的《俄联邦“俄语”2016—2020 年专项规划构想》，就是由俄联邦政府领导，根据联邦专项规划和国家间专项规划制订及实施条例制订出来的，平均五年发布一个，极具特色。

　　俄罗斯的俄语战略不断创新，与时俱进地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如针对境外务工者不断增多的情况，根据新增补的条款，要求外来务工者从 2015 年 1 月份开始，必须按照俄联邦移民法的要求，通过俄语考试，科目包括俄语知识、俄罗斯联邦的历史和法律基础知识等内容。俄语规划还把生活在境外的俄罗斯人后代的俄语教育纳入俄语国家战略的范围，要求满足在海外生活的俄罗斯侨民家庭对其子女获得俄语知识和高质量俄语教育的需求，其中包括远程教育手段。这项规划取得了不俗成果，俄罗斯已经与 47 个相关国家签署了推动俄语教育的协议。

　　此外，免费远程网络语言教育也被纳入俄语国家战略的范围。普京在《俄罗斯和变化中的世界》一文中认为，对于俄罗斯来说，不只保护自己文化，而且可以把它当作走向全球市场的强大因素，“俄语空间包括苏联的所有加盟共和国和东欧的大部分地区，这不是一个帝国,而是文化的传播；这不是体制的推广，而是教育和文化的出口。这些可以为俄罗斯的产品、服务以及创意提供更加良好的环境。”普京提出：“我们应当不断让本国的教育与文化更多地参与世界教育与文化发展，并且有计划地推动那些说俄语和懂俄语的国家传播俄罗斯教育与文化理念。”

　　2007年6月21日，普京签署成立“俄罗斯世界”基金会的命令，旨在境外推广作为俄罗斯国家财富和俄罗斯及世界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俄语和支持境外俄语学习计划。俄罗斯从此有了专门的语言推广机构。“俄罗斯世界”基金会成立后，在具体的俄语对外推广实践中，不同于俄罗斯政策文件将波罗的海三国、东欧、中亚等苏联加盟共和国视作对外语言推广的主要地区，“俄罗斯世界”基金会将活动的范围扩大到了全球范围，明确提出“俄罗斯世界”基金会旨在全球范围内推广俄语和俄罗斯文化，而不仅仅是近邻国家。这表明，俄罗斯的对外语言推广战略已不仅仅是捍卫俄语在苏联国家中的地位和作用。随着俄罗斯经济的发展和实力的恢复，俄罗斯将把在全球范围内推广俄语作为对外语言政策的主要目标加以进行。

　　俄语中心是“俄罗斯世界”基金会与世界众多教育机构合作的国际项目，其建立的目标是在世界范围内传播俄语与俄罗斯文化，支持国外俄语学习项目，促进国际对话，加强国家间的相互理解。“俄罗斯世界”基金会的使命不仅是为境内外的俄罗斯人及其后裔提供俄语和俄罗斯文化的支持，其工作范围扩大到了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对俄语学习、对俄罗斯文化感兴趣的人。因此，“俄罗斯世界”基金会的宗旨和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向境内外俄罗斯人的俄语教育提供支持，维护境外俄罗斯人在所在国的地位和利益。与此同时，以项目资助的方式对国外民众学习俄语提供支持，提高国外民众学习俄语的热情和扩大俄罗斯文化的影响力。

　　2000 年、2008 年和 2013 年版的《俄罗斯对外政策构想》中，俄罗斯把发展国际文化交流作为俄罗斯外交的优先方向。而把对外文化政策提升成为一个完整的对外文化战略，是从 2007 年普京正式下达建立“俄罗斯世界”的总统令开始的。俄罗斯成立了一系列功能相似的机构和组织，如旨在保护俄罗斯境外侨民的“全球俄罗斯侨民协调委员会”“全球侨民大会” “俄侨保护和资助基金会”“俄罗斯侨民奖”“推动境外侨民自愿返回俄罗斯联邦国家促进规划”“国际主题大会”等。俄罗斯文化外交的发展方向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把扩大俄语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作为对外文化战略的重要内容。面对日愈严峻的国际形势，普京上台后很快就批准通过了《俄联邦 2002-2005“俄语”专项规划》,这份文件旨在维护俄语在俄罗斯境内的地位，并发展扩大俄语在俄罗斯境外的影响力。该专项规划的主要内容有：发展和推广作为俄罗斯联邦官方语言的俄语；巩固俄语在俄罗斯、独联体和波罗的海国家的交际语地位；增加俄语在国际交往中的影响力；更新俄语教学内容和方法；增强俄语在教育领域的作用；制订借助大众传媒传播俄语和俄罗斯文化的一系列措施等。该专项预算拨款 1.6518 亿卢布。2006 年，俄罗斯政府继续出台了《俄罗斯联邦 2006-2010年“俄语”专项规划》，进一步巩固和完善俄罗斯对于独联体国家及波罗的海地区的对外俄语政策成都闲适之风。2011 年年初，又出台了《俄罗斯联邦 2011-2015 年“俄语”专项规划》，预算拨款 25.2666 亿卢布。2012 年出台《2012-2018 文化专项》。此外，俄罗斯政府还启动“俄语年”“俄罗斯年”（同中国、法国、西班牙互办）、“俄罗斯旅游年”等活动，进一步扩大全球范围内的俄语学习和了解，传播俄罗斯文化，提高俄罗斯国际形象。俄罗斯通过这些持续发展的中长期国家战略，把俄语的国家政策统一成为一个完整的对外俄语语言文化战略，并把它作为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大力推广。

　　第二，通过文化外交加强与独联体国家之间的联系，重塑后苏联空间是俄罗斯对外文化战略的核心内容。2005 年俄罗斯与独联体其他 10 个国家共同签署了人文合作协议，成立了人文合作委员会和基金会。作为协调机构的人文合作委员会，在历史古迹、音乐艺术、教育、书籍刊物、体育项目、旅游项目和环境保护等领域开展了积极的工作。此外，俄罗斯倡议举办的斯拉夫论坛，也在同独联体以及周边其他国家文化交往的过程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把独联体作为对外文化战略的核心，是因为独联体后苏联空间是不可或缺的独特资源，只有通过深化这一地区的整合，才能保证俄罗斯的安全以及国家利益最大程度得到保障。

　　第三，增强境外侨民对俄罗斯文化的向心力。通过加强与境外俄罗斯侨民的联系，保护并扩展俄罗斯文化的影响力，是俄罗斯对外文化战略的大胆创新。2011年，俄罗斯政府推出了《2012-2014 年境外同胞工作计划》，该计划规定了俄罗斯政府对于境外同胞的工作任务，如团结境外同胞，加强与境外同胞的交流与协调，保持与他们的联系并增加他们对俄罗斯历史文化的了解等，以达到使境外同胞享有消费俄罗斯文化的权利得到保障的目的。

　　第四，扩展东正教在全世界的影响力。以普京总统为代表的在公共场合以引人注目的姿态显示自己的身份，突出外交行为中的东正教色彩。普京在各种场合都没有忘记强调东正教会的作用，认为东正教“甚至在俄罗斯国内教会还发挥着一种非常重要的作用——为宗教间、民族间、种族间的和平与和谐创造条件。在这个意义上，教会的意义甚至超出了今天俄罗斯联邦的国界。会帮助我们与其他国家的人民建立良好的关系，首先当然是后苏联空间的人民”。近年来，俄罗斯东正教会在国际舞台上非常活跃，无论是中东还是在亚太，教会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2006 年 7 月，在八国峰会召开之前，俄罗斯在莫斯科举办了第一届世界宗教大会， 力图通过世界宗教大会，争夺东正教的领导权，扩大俄罗斯东正教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2007 年 5 月，俄罗斯在克里姆林宫的救世主大教堂举行仪式，签署海外俄罗斯东正教与莫斯科东正教大牧首公署交往的文件，并举行隆重的活动庆祝俄罗斯东正教统一。

　　第一，出台文化战略是俄罗斯应对苏联解体的文化冲击和西方文化挑战的重要举措。2000 年普京执政以后，围绕着“强国富民”的目标，建立了强有力的体制，实现了稳定和经济快速发展。俄罗斯一扫颓势，重拾大国风采。普京深刻地认识到，由西方主导的对苏联的妖魔化，必然造成俄罗斯历史、文化与情感基础的坍塌，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严重的经济衰退不单使俄罗斯人民生活质量严重下降，而且使俄罗斯在国际社会面前失去了昔日的尊荣。正如普京分析的那样：“国家经历的长期经济危机对俄罗斯知识分子的处境、对医学与文学、对人民的创造性曾产生严重的影响。直截了当地说，这些困难差不多把俄罗斯的精神和道德传统化为乌有。可是，如果缺乏自己的文化定位,盲目追随外国的死板模式，就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一个民族失去自己的面貌。”因此在塑造俄罗斯大国形象和投射俄罗斯世界影响力方面，普京着力倡导俄罗斯的历史文化传统，突出强国理念和爱国主义精神。可以说，俄罗斯国家已经意识到，在重回大国地位的道路上，俄罗斯不仅需要振兴国家经济，更需要振兴本民族文化来重建俄罗斯国家形象，重新定位俄罗斯的文化身份，制订新的文化战略，以全力应对命运的挑战。

　　第二，通过发展国家文化战略，可以起到强化俄罗斯民族文化认同与主权独立的作用。为了尊重历史传统，重振俄罗斯民族文化的价值，2008 年,在普京授意下莫斯科大学社会学系保守主义研究中心启动了对俄罗斯保守主义思想的研究课题赵雷演唱《成都》，其宗旨是为了保护俄罗斯具有重大价值的人文科学和教育学，以及真正的民族世界观。其主要任务是：改善俄罗斯人文科学在实证主义研究方面的不平衡状况；为保守主义学科和社会学的研究提供保障；在俄罗斯发展并形成保守主义的意识形态等。具体而言，就是要求俄罗斯人民以传统价值为取向，认同权威的和负责任的政权、集体主义的生活方式、东正教的精神，以及坚持国家主权、否定全盘自由化、将严格限制在独立自主的国家框架下。显而易见，统一的国家文化战略，就是要集中体现以普京为首的俄罗斯保守主义的思想体系，反对西方主义和自由主义，崇尚国家文化传统价值观，强调国家文化、自由、意识形态乃至主权的高度独立自主，遵循自我的精神渊源和社会发展规律。

　　第三，的高度重视是俄罗斯文化战略出台和完善的重要保障。在普京的领导下，俄罗斯相继制定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文学、艺术教育、文物保护、儿童艺术学校、芭蕾舞蹈学校，以及关于艺术进修班的法律法规，以保障各项文化政策的顺利落实，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内容丰富的国家战略。实际上，作为一个传统的文化大国，长期以来俄罗斯政府一直对文化发展和保护问题予以很大的关注，从 1997 年就开始实施一整套文化保护政策，并取得了积极的成果。尽管国内和国际经济局势动荡，文化发展资金严重缺乏，政府仍然坚持实施了诸如《发展和保护俄罗斯联邦文化与艺术 1997-1999 年）》、《俄罗斯文化（2001-2005年）》和《俄罗斯文化（2006-2011 年）》等联邦专项规划，在维护扶持文化过程中，国家和社会参与的方式日臻丰富，规模不断扩大，文化复兴战略不断完善。2014 年 12 月 24 日，普京总统在克里姆林宫亲自主持召开了国家委员会和总统文化艺术委员会共同举办的联合会议，专门讨论了实施国家文化政策的问题。

　　第四，重塑国内文化环境和扩大俄罗斯文化国际影响力是俄罗斯文化战略的根本目标。根据俄罗斯面临的挑战和问题，结合国际局势的变化特点和维护俄罗斯国家利益的需要，在《2030 年前文化战略》中还明确规定了国家战略实施的优先方向和战略重点。在重塑俄罗斯国内文化环境方面，文化战略重点发展以下内容：保障国家领土安全和文化安全，维护全俄罗斯文化的统一性；开发俄罗斯各地区的文化潜力，缩小区域文化差距；提高文化政策主体——各种民间社会机构的作用；提高家庭在传播俄罗斯传统文化价值观和规范教育过程中的社会地位；促进形成民众和谐发展的人格，积极参与实施国家文化政策和保护传统文化遗产，促进文化发展。在文化战略的对外方面，战略的主要任务是大力推广俄语在全球范围的传播，营造俄语和俄罗斯文化在国外学校和文化中心推广的良好环境；发展跨国境和跨区域的文化合作机制；积极驳斥西方社会抹黑俄罗斯历史、歪曲俄罗斯在世界历史中地位和作用的言行；利用俄罗斯丰富的民族文化潜力开展多边国际合作，推广俄罗斯具有丰富的文化传统和充满活力的现代文明国家的良好国际形象。

　　总之，俄罗斯文化战略的出台，表明俄罗斯试图从苏联解体后文化的迷失和衰落中重新找回民族的尊严，并明确俄罗斯文化在世界文明文化中的地位。俄罗斯努力找到振兴民族文化的具体方法，并制订出具体的措施，其中有不少值得研究的经验和教训。尤其是在对文化的管理和发展方面，俄罗斯的方法有不少值得参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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